参加加拿大幼儿园的“家长会” 我们老两口重回滑铁卢,上学前班的大孙子放学回家,就由我们接回。 刚到没有几天,学校要搞祖父母开放日。我们很高兴前去。因为平时接孩子只能在教室门口等候,教室里面什么样?我们真想进去看看。 学校教室前,接孩子的家长依稀可见 大概十六七年前,有一位在加拿大任教的中学老师,到我们学校介绍过这里的学校课堂模式和教学方式的特点,我想孙子的学前班也应该具有这样特点。 到了开放日,儿媳妇带我们去学校。没有她,我们进了教室可能举步维艰。 这里的孩子们上课,是几把小椅子围着一个小桌。室内有十来个小桌。平时孩子们上课就是围坐在小桌旁玩玩具,做游戏。 我们进门,一个学生一张黄纸,上面印着指导祖父母参与活动的13个题目(或者说是13个提问)。 大孙子选了个小桌我们就座。 儿媳妇给我们翻译了黄纸上的一个提问,问我们小时候怎么做游戏、玩什么?大孙子对这个问题也很感兴趣,可我们若回答,得一下子回忆起六十多年前孩提时的情形。 按某种说法,我们和儿子、儿媳就有代沟。隔了这一代人,和孙子的交流那还真有点穿越的感觉。说起来孙子们,他们是加拿大人,在这个学校接受的是西方文化。而说我是东方文化的老学究,我人到了这把年纪,也不能说不是。那对这个提问,怎么回答、怎么交流呢 我和老伴你唱我和的介绍了遥远的童年时代的玩具、游戏。 说到打嘎、抽老牛(现在国内老年人还在玩、叫抽陀螺,如今的陀螺比碗口还粗),大孙子是怎么也听不明白。还有挤油油、跳房,既无照片又无视频资料,还真是说不明白。 问题不能再问了,我们就和孙子下棋做游戏。可这些放在他们教室里的各种玩具、游戏道具,都是孙子他们成天玩的,我们怎么也玩不过他呀。 其他小桌人员都简单,一位老的一位小的,有些是明显看出是孩子妈妈或爸爸。但有些看着稍老一点的,比起白发苍苍的我来说,还真不好说是父母还是祖父母。这里生孩子不限制,有奖励。女人四十岁还能生育,我国的名人王刚60岁还喜得贵子。兴许其他小桌那些老一点的家长,旁边的小孩是他们的小儿子、小女儿呢? 我三十岁才有的儿子,儿子又是三十多岁有的儿子。可是人家这里16岁结婚,算起来这里66岁的老翁老太太应该做曾祖父母了,比起我们来,他们中间整整多了一代人。 这里的祖父母日没有什么约束,带着孩子到教室外去玩,老师还跟着去呢。 孙子带着我们换了几个小桌,老师也和儿媳妇聊了一阵子天,我们啥也听不懂,不过时间也慢慢悠悠地到了开放日结束的点。我们和学校告别。 回家的路上我们讨论了一个问题,学校一般都搞父母开放日,怎么会想起搞一个祖父母开放日呢?我和老伴觉得是学校看到我们,才想起搞这个活动。儿媳妇说,人家别的同学来的也有祖父母来的,不一定是专门让我们来。 是也罢、不是也罢,这倒使我想起在意大利“人家特意关照我们”的一桩友好往事。 那是我们从西西里岛乘火车到罗马,没有买上卧票,只能坐上整整一个晚上。一上车我们傻了眼,上的倒是卧铺,但到处坐满了人,我们连坐到地板上的空间都没有。我在国内是做铁道车辆工作的,我出差上火车,哪有不睡卧铺的时候?叫我这个铁道车辆专家在国外火车上站十个小时,传出去该是一个多么令人动容的特大新闻啊。 正在我们万般无奈之际,一位俊俏年轻的女列车长来了,好似专门冲着我、用英语向我说话。我听不明白,叫过儿子。儿子翻译给我说,列车长说有汽车分流车上的旅客,问我们去不去乘汽车。我一听当机立断,改换汽车奔罗马。列车长领着我们到了大巴士上就座,然后微笑着离开了。 我心中美滋滋的,总觉得列车长专为我而来,那辆疏散旅客的大巴也是专为我而开,这是中意两国友好所致。我一直想给外交部写人民来信,向意大利铁路当局表示感谢。可是真正论起来,儿子正在读研,我就是中国铁路的一个地位极低的教书匠,意大利铁路当局怎么会特意关注我的? 人生就是如此,意外惊喜之事会有的。身在国外,想着我们国家的强大,和我们友好的外国人越来越多。若遇到外国人伸手相助、特别关照这样的人生意外惊喜,和中外友好联系起来,心里总是美滋滋的,不亦乐乎? |